淄博陳莊遺址出土“豐”簋及西周甲骨
【執筆】劉源(中國社科院 歷史研究所)
作者按:本文原標題為《淺談淄博陳莊遺址出土“豐般”簋》,經網友續逸提供中新網另一則報告後,發現簋銘中的“般”字很可能是“肇”字。故原稿認為該簋銘“豐般”與方鼎銘“豐伯”有關的想法不能成立。現將兩則報道綜合介紹如下,供大家參考。
2010年2月5日,新華網報道了南水北調工程中淄博陳莊遺址的考古成果。報道稱發現西周早中期城址、西周貴族墓葬、祭壇、馬坑、車馬坑等重要遺跡,但實際發掘面積只有9000平米,也許只是這遺址的一角。另據中新網1月14日電,該遺址面積約8-9萬平方米,2008年10月至2009年11月,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發掘6500平米。該考古發現被選入中國社科院考古所的“2009年中國考古新發現”考古學論壇。
圖一·1 豐簋銘文照片(新華網)
圖一·2 銅器銘文拓本(中新網 山東文物考古所 提供)
新華網報道中有一幅銅簋內底部的銘文照片(圖一·1,可點擊放大),從字體上看,其時代是西周早期。作器者的名字為“豐”。不過需指出的是,所謂“豐”字是從兩“亡”,而不是兩個“丰”,林澐先生認為這是兩個不同的字(詳見他寫的《豐豊辨》一文),但目前很多學者還是多把它寫作豐。這個豐字下部也有訛變,有點像“叀”字,其實所表示仍為鼓形。豐下的一字似“般”,但據中新網刊發的另一銅器銘文拓本(圖一·2)來看,應是“肇”字。簋銘中肇字右側“又”(手)所持的像根草(“屮”),且不從口,字形有所訛變。銘文極其簡單,是西周早期的套話,當是從殷人那裡繼承來的那一套:“豐肇作氒(厥)祖甲寶尊彝”。圖一·2銘文可釋為“豐肇作氒(厥)祖甲齊公寶尊彝”,“齊公”二字參考了原報道,拓本中“齊”字看不清楚,“公”字字形有訛變。
中新網刊發了M17出土銅簋照片,據其器形,其時代在西周中期偏早,尚不知此器銘是否就是圖一·1照片中的銘文。圖一·2銘文屬於哪件器,是否中新網刊發的M27銅盉(據器形,其時代屬西周早期),也無從知曉。很希望山東考古所諸先生能早日發表考古簡報,能使我們看到完整的資料。
我們知道,從兩個亡字的這個“豐”在金文中較為常見的,其中和山東關係最密切的是西周早期的方鼎(周公鼎)。其銘文中說:周公征伐東夷,把豐伯和薄姑(尃古)都給打敗了。這很說明,豐是山東的古國。但陳莊遺址新出土豐簋銘中“豐”這個人名與豐伯之豐意思似不一樣,沒有證據能說明豐簋之豐是國名。值得一提有兩點:一是方鼎銘中豐伯之豐也是從兩個亡字;二是豐般簋用了日名,應是殷人的傳統。西周金文中從兩亡的豐字,作為人名之例尚多,此不贅引。
圖二 方鼎
圖三 方鼎銘文拓本
至於圖一·2拓本中的“齊公”的身份,可能與齊太公家族沒有關係。西周時期是否實行“五等爵”制,但據西周銅器銘文來看,諸侯多稱“侯”,如“晉侯”、“匽(燕)侯”、“應侯”等等。而諸侯國銅器中的“公”身份未必高,如堯(覺)公簋銘中的“堯公”即可能臣屬於晉侯。據此,“齊公”是否齊侯,尚待相關考古材料發表後進一步討論。
殷周時期,山東的古國很多,近年來如滕縣前掌大、濟南大辛莊等遺址的考古收獲很大。但淄博地區還沒有西周早中期的大型遺址發現,這次陳莊遺址是開了個好頭,希望山東考古所能把這個遺址保護好,發掘好。
陳莊遺址出土龜甲系右尾甲,有兩行筮數,分別為“一八一八八一”、“一八八一八八”。
【附錄】
一、“新華網”原報道和照片
圖四 馬坑(新華網)
圖五 馬坑(新華網)
圖六 發掘車馬坑(新華網)
圖七 陶鬲(新華社 范長國)
圖八 玛瑙珠(新華社 范長國)
新华网2月5日报道 经过17个月的发掘,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山东境内一处古城遗迹内取得了包括贵族墓葬、铭文青铜器、古代“祭台”等一系列重大发现,为中国西周时期齐国考古提供了众多有力证据。
这一遗址位于中国南水北调工程东线山东淄博市高青县陈庄村,故称陈庄遗址。山东省文物局2月4日首次公开发掘成果,认为陈庄遗址发掘在许多方面填补了山东地区的考古空白,是半个世纪以来山东周代考古,特别是齐国历史考古的突破性进展。遗址内文化内涵以周代遗存最为丰富,其中西周时期的遗迹最为重要,另外也有少量的唐、宋、金时期文化遗存。陈庄遗址的发掘从2008年10月开始,截至目前,发掘面积近9000平方米,发现西周早中期城址、西周贵族墓葬、祭坛、马坑、车马坑等重要遗迹,出土大量陶器及较多的骨器、铜器、玉器等珍贵文物。
据了解,陈庄遗址是调水工程控制性文物保护项目,发掘工作仅限于调水工程占压范围内。经考古勘探,遗址周缘文化层堆积较厚、埋藏较深,文化层距地表1.8米-2.8米。遗址内文化内涵以周代遗存最为丰富,其中西周时期的遗迹最为重要,另外也有少量的唐、宋、金时期文化遗存。
山东省文化厅副厅长、省文物局局长谢治秀说,陈庄遗址的发掘从2008年10月开始,截至目前,发掘面积近9000平方米,发现西周早中期城址、西周贵族墓葬、祭坛、马坑、车马坑等重要遗迹,出土大量陶器及较多的骨器、铜器、玉器等珍贵文物。
二、“中新網”報道及照片
http://www.chinanews.com.cn/cul/news/2010/01-14/2070703.shtml
圖九 陳莊遺址出土文物(中新網 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提供)
中新网1月14日电(蒲波) “丰般作文祖甲齐公尊彝”铭文是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发掘高青县陈庄村西周遗址时的重大发现。13日,在中国社科院“2009年中国考古新发现”考古学论坛上,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郑同修讲到,这一遗址是山东地区发现最早的西周遗址,而且与“齐公”直接相关。
位于山东淄博市高青县花沟镇陈庄村东南的西周遗址,总面积约8-9万平方米。在2008年10月至2009年11月,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其进行了抢救性发掘。目前已发掘6500平方米,清理灰坑、窖穴近千座,另有夯土台基、房基、道路和陶窑、水井及墓葬等遗迹,出土大量陶器、石器、骨器、蚌器及较多铜器、玉器等遗物。
郑同修认为陈庄村西周遗址填补山东周代考古的诸多空白:一、该城址为山东地区发现的最早西周遗址,属于西周早中期,又因所处地域为齐都临淄近畿之地,对研究齐国早期历史具有重要价值。二、发现的夯土台基很可能是祭坛,在山东地区首次发现,在全国也属罕见。三、西周刻辞卜甲在山东地区为首次发现。四、西周贵族墓葬特别是甲字形大型墓葬是又一收获。五、“丰般作文祖甲齐公”铭文资料为首次发现,不仅反映“丰”与“齐国”有密切关系,更表明这批墓葬与齐公直接相关。
在出土铜器上的“丰般作文祖甲齐公尊彝”等铭文引发考古学界的震动。北京大学震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主任、教授李伯谦在评论该遗址的意义时说,西周灭商以后为巩固新成立的政权在全国范围内至少有两次推行分封制。当时的封国有70多个,但是目前考古发现知道的很少,尤其对齐、鲁两个大诸侯国的情况知之甚少。所以,陈庄村西周遗址的发现对于研究对研究西周早期的分封制度和齐国早期的历史有着重要意义。
http://www.chinanews.com.cn/cul/news/2010/02-05/2112112.shtml
圖十 祭壇
圖十一 M27鳳鳥紋玉飾
中新网2月5日电 山东省文物局4日在济南召开山东高青陈庄遗址考古成果新闻发布会,通报了山东高青陈庄遗址考古发掘的相关情况,成果主要包括发现山东地区最早的周代城址以及夯土祭坛等。
山东省文物局消息,山东省文化厅副厅长、省文物局局长谢治秀通报了山东高青陈庄遗址考古发掘的相关情况。高青县陈庄遗址发掘是南水北调东线一期工程山东段胶东输水第二批控制性文物保护项目。从2008年10月开始,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遗址进行了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在过去的17个月中,考古工作者完成发掘面积9000余平方米,取得了一系列重大发现,引起考古学界的高度关注。2010年1月,被中国社会科学院评为2009年度中国考古六大新发现。
山东高青陈庄遗址考古发掘的主要成果包括:
1、发现山东地区最早的周代城址——西周城址。该遗址平面近方形,边长约190余米,东北西三面城墙保存较好,残存高度0.4—1.2米,顶部宽6—7米,底部宽9—10米。南墙大部分被水冲毁,仅残存部分基础。墙体系夯筑而成,夯层厚约5—8厘米。在南墙中部有一缺口,与城内宽约20—25米的主干道相接,应为城门。其余三面墙体未见缺口。城墙外围2—4米处有宽约25—27米、最大深度3.5米的壕沟环绕。
2、发现夯土祭坛,在山东地区尚属首次发现,国内罕见。祭坛位于城内南部正中偏西部位,距南墙21.5米。南北残长34.5米,东西残宽19米,残存高度0.7—0.8米。中心为直径5.5—6米的圆台形,向外依次为不同土色的方形、长方形及圆形、椭圆形相套的夯筑台基。外围有多层厚5—12厘米不等的水平状夯土堆积,间有白色沙土或灰烬薄层。祭坛边缘多被晚期遗迹破坏,中心部位到春秋战国时期仍然保存完好,其南北干道也从祭坛西侧绕行,这表明,在战国时期人们对祭坛仍然保持着某种程度的崇拜。
3、首次在齐国腹地发现西周贵族墓和车马坑。在发现的9座西周墓中, 有6座随葬青铜器。墓圹长3.5—5米不等,均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多为一棺一椁,有头箱。两座带墓道的“甲”字形大墓位于夯土台基的北侧。35号墓室长方形,上口长5.2、宽4.2米。斜坡状墓道长10.5米,棺上有髹红漆、绘黑彩的痕迹。棺内出土玉佩、串饰等。36号墓位于35号墓东侧偏南,间距10米,形制结构相同。
墓室上口长6.2米、宽5米。墓道长15.7米。两座墓均为南北向,人骨均已散乱,器物箱内都放置鼎、簋、盘、匜、矛等青铜器、车马器和陶鬲;墓道内均随葬两辆马车和一只狗。墓葬出土玉器10余件,青铜器50余件,其中8件有铭文。在大墓与祭坛之间发现5座马坑和1座车马坑。马坑仅有马骨架,其中一座殉马2匹;两座殉马各8匹,分两排整齐摆放;两座殉马各6匹,其一分两排摆放,前2后4,另一座为两两成对放置,头向不一,中间放置一件牛角。车马坑长14米,宽3.4米。内置3辆车,前两辆皆四驾,后一辆两驾。马头上均有精美的青铜和串贝饰件。因天气和水位过高,现正在对车马坑进行整体提取,移至室内清理。
4、首次在山东发现周代卜甲和“文祖甲齐公”铭文。该遗址还出土周代卜甲、卜骨,其中一片有刻辞。青铜器铭文内容有 “丰般作文祖甲齐公尊彝”等。最新出土的2件铜簋铭文长达70余字,具体内容有待释读。
陈庄遗址发掘在许多方面填补了山东地区的考古空白,是半个世纪以来山东周代考古特别是齐国历史考古取得的突破性进展。该城址位于齐国近畿,年代属西周早中期,是目前山东地区能够确认的最早的西周城址,也是鲁北地区发现的第一座西周城址。贵族墓葬出土铜器铭文中的“齐公”表明其与齐国有直接的关联,“祖甲”的称谓又属商代遗风,这些发现将对周代齐国早期历史研究产生重要影响,对解读该城址的地位与属性也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据悉,下一步山东省文物局将组织有关专家,对出土铜器进行综合保护研究;对马坑和车马坑进行细致的清理和科学保护加固,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向社会公开展示;组织有关专家进行论证,进一步弄清夯土祭坛的形制结构,以便采取适当的措施进行保护加固和展示利用。
鉴于遗址的重要性和发掘取得的突破性成果,有关部门正在积极研究协调陈庄遗址整体保护措施。相关考古工作计划也在拟定之中。(李涛 汪海涛)
http://www.guwenzi.com/ShowPost.asp?ThreadID=2703
十分感謝!真是孤陋寡聞呀。你轉發比特網的那則報道中的銘文拓本確對此簋銘文有很多啟示。謝謝!
復旦古文字中心論壇上有網友認為所謂“般”是“肇”字,從金文辭例上看很有道理。容我將比特網原網址抄在下面:
http://news.chinabyte.com/177/11100677.shtml
支持,过去囿于齐公的认识,赞同解释为肇。
现在看来,当如刘兄所言。
丰一地,自平定后,或许也封给姜太公后人也未可知。
左传称姜太公权利大得很,又是东方人,把丰给他的子嗣,可以镇得住。
看了中新網的報道中另一器的銘文拓本,我覺得還是釋“肇”有道理些。另外“齊公”是否齊太公?現在還不能說得太早。
原來消息最早來源於中新網:http://www.chinanews.com.cn/cul/news/2010/01-14/2070703.shtml
刘兄,我刚翻了三代,中册过半,决定不翻了。因为西周早期晚段的肇字,没有这样写的。而且有一器末有族徽,可以迟至昭王。肇字已从聿,且和“其”作为一特殊固定词,三代另有一例。
从早期的肇字看,可能从左耳朵旁(不好意思,用当年老师教偏旁的俗语)发展讹变而来。
所以,我仍然坚持支持你的观点。赞一下。
山东同仁公布的读法应该是经过反复思考的,他们不会忘了金文辞例里还有肇作。
另外,上引张老前辈研究过的那个鼎,我看器主可以隶定为爯。从土,应该是冓省之字的初文,卜辞即如此作。
其實看《金文編》更為方便。
我一来没有《金文编》,二来觉得字在篇章中所反映的问题更直接。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打算买。我对古文献也是如此,很少或尽可能不用索引,随便翻翻,往往能找到类似的但索引查不到的东西。
《三代》是好书,部头不大,随你坐卧翻阅。每次看,都觉得有问题突然涌现。现在大家都忙着搞简帛、诸子、算命,金文作为与经史联系最密切的资料,还是需要下更多功夫在其中。
我现在瞎想,如果该墓不是丰侯所赙之祖甲墓,因为作器时已经称祖甲了。那就完全有可能是丰侯自己的墓。丰侯是别子,可不可以为祖甲作器。如果作为别子不可,那么齐、丰、齐,或许有可能象唐、晋一般,曾经改易过。见笑了。
补充,看铜簋较光素,应该是康、昭时期的物件,也不会太晚。
查了一下王世民、張長壽、陳公柔三位先生所著《西周青銅器分期斷代研究》,M17銅簋的時代約在西周中期偏早。
1,如果说金文肇字不这样写的话,那般字更不这样写吧。以前般字没见过从口的。2,新闻发布会上给记者的铭文图片(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厥”祖甲,但给记者的文字稿上面却是“文”祖甲。据一考古界人士说,他见过这次挖出青铜器铭文的图片,期中一件的确是“文”祖甲。3,也是据说,一位古文字学者的意见,以往所见铭文,要嘛“文祖齐公”,要嘛“祖甲齐公”,没见过“文祖甲齐公”的例子,因此他认为那个“甲”其实是“又”,所谓的“祖甲”其实是带着“又”的“祖”字。
說“祖甲”是“祖”加“又”,從字形上看不像呀。還是以釋“祖甲”妥當。
找到新華社發的卜甲照片,原來刻辭是筮數,這在商周時期較為常見,如果是卜辭就更珍貴了。
左側的一條筮數,應是“一八一八八一”。我原誤把首個數字看成“七”,經王澤文博士提醒,才發現上面的豎畫是泐痕。
记得一年多前,这里还没什么人投稿,ibuffalo同志也没这么忙,所以他陆续介绍了几篇前辈和年轻学者的金文方面新发布成果,特别值得称道的就是他贴出的清晰图片,而且是大图,还有就是铭文拓片以及摹写,这对我这样的墙外之人真是大有帮助。我在那些铭文里面看到两个未释字,看懂了,以后陆续会写出来。后来这里投稿人多了起来,ibuffalo同志忙了,也就没时间再介绍新出金文研究成果了。现在看到这篇新闻转帖,不由想起了以前那段时间。
我学识有限,时间也有限,最近疏于新出金文及金文研究新成果的介绍,惭愧。这里也呼吁学友能贡献力量,报道新材料、新研究,哪怕短札也好。顺便介绍一下,《文物》2010年1期李学勤先生又发表了有关“王涉汉伐楚”的新见西周早期金文材料。
希望刘老师能早点透露下那两个70多字铭文青铜器的消息
这个我不知道呀,只好等简报了。
[…] 发表于:2010年 02月 20日 6条评论 案:據其他新聞照片,此器主不是“豐般”,而是“豐”,“般”其實為“肇”字。本文不再改動,更多信息請到以下地址瀏覽: http://www.xianqin.org/blog/archives/1856.html […]
不像“般”、“肇”,更倾向于“启”。
此字似从“攴”,如从“又”,可释“启”。
按字素组合,我也倾向于释读为“启”。
有噬嗑和艮卦的那个甲骨卜辞不知出土于哪个墓中?这个墓的年代,依噬嗑和艮卦的那个甲骨卜辞看来,应刻于BC1029年周历12月份或BC921年周历正月份。从BC1039年到BC800年,惟有这两年合乎这两卦。也不知此两卦谁在前,谁在后,若噬卦在前,则为BC921年,属穆王世,穆王38年。若艮卦在前,则为BC1029年,属成王世,成王7年。不知这个卜辞与出土的“文祖甲齐公”铜器是否同墓,若同墓,则可断此是穆王时大墓。这是本人据西周上元积年挨排卦序推导而来。此卦序的正确性本人经中方鼎和周易益卦营建成周事所验,只是感于出土材料不足,两据不足为证。若既有卦,又有历日的西周文物,当可验之。上述数据仅据本人理论和少数文物之验所推,供学人参考。还有:“丰般”之“般”不知与恭王十五年趞曹鼎之周般宫之“般”是否有联系?“引”也曾见于西周中期的臣谏簋。